秋卡

佛系冲浪,无意冒犯,混邪杂食人,请谨慎围观。lof不常登,长弧纯属无意。

看完《极品家丁》特别馋醉酒酋酋,所以随便写点来解解馋。会有后续,cp不定,大概率all酋,本篇有原创路人,有私设, ooc。痴汉力十足,如不能接受请及时退出。












月光如水,亦或者是真正的水?


偏头折断横在面前的树枝随手扔下,高酋目不斜视,觅着微光向前。树影斑驳从他脸上缓缓滑过,脚下是树根盘结。


最后一步跨出,豁然开朗。


满月皎洁撒了一湖流光,波光粼粼映在高酋眼中。长靴踩过软绵的草地,高酋行至湖边,抬眼望去,周围的一切似披了纱,又似落了霜。


高酋又低头看向右手,月光之下,他的掌心黑而黏腻,像是沾了满手污泥。他将刀放在脚边,蹲下身撩起湖水洗手,水流过指缝,双手很快变得白而透亮。


长辫因他埋首垂到了胸前,晃晃悠悠的,高酋抬手将辫子从发根捋到发尾甩到了背后。侧头时他皱了皱眉,鼻翼扇动两下,又左右在身上仔细闻了闻,顿时连五官都皱了。


皇上下了密令,命他秘密截杀几个汉王党羽。其中一人十分难缠,高酋一路追踪他追到这林中,激战一番才将他斩于刀下。处理完尸体已是傍晚,追人追得急他也没记路,更何况他还天生记不住路。在林中兜兜转转到天黑,高酋也没寻到出去的路。


夏季天气炎热,他还穿着一身黑,追了几十里地,杀了几个人,身上又是汗又是血。里面皮肤和衣服粘在一起,外面血和衣服糊成一团,好在血在黑色衣服上不显眼。


这种事对高酋来说本是家常便饭,谈不上什么习惯不习惯。但此刻夜风习习,晃动一汪湖水,让高酋有了想洗澡的冲动。他咬着下唇,眼神左顾右盼,看四下寂静,他低头轻笑一声,松开了腰带的活扣。


黑纱细腰带一圈圈散开,随着他取下腰封,黑纱罩衣从肩上滑落在地。随后是中衣、里衣,一件又一件,层层叠叠堆在他脚下。高酋褪去鞋袜,一只脚先探进水中,脚心是石块与细沙的触感。他呼出口气,小心地步步朝湖中走去。水渐渐没过他的脚踝、小腿、腰际,直至到胸前他才停住,露出了小半个后背在水面外。高酋反手扯掉束发的发箍,长发顿时披散满肩,发端浸散在水中。刘海掉下遮住了高酋的眼睛,他不满地甩甩头,刘海自然地分开在额头两侧。他捧水洗去脸上沾染的血迹,然后仰起脖颈,莹莹流珠顺着弧度滚落。


白日吸了不少热度的湖水现在是温凉,身体浸在其中倒也舒服。高酋曾游过比这冰冷数倍的湖水,冻得浑身颤抖,还坚持一遍遍地潜下去。他抬手轻触水面的倒影,然后憋住一口气扎进水中,湖底漆黑无比,什么也看不真切。


“这次回来,金衣卫总指挥使的位置就是你的了,你的家人会为你欣慰的。”


就算以前有的选,高酋这次也没得选了。汉王一旦得势,必定不会放过与他作对的萧家和林三。为了林三能活着,他只能选择皇上。这次杀的人,皆是高酋的投名状。


他在水中灵巧地翻个身冲出水面,激起银白水花四溅。高酋抹去脸上的水,仰头望月,皎皎之光落了他满身。天在水中,水在天中,是身在天中还是在水中,一时难分明。这天地也只余黑白灰三色,高酋黑色的发紧贴他白色的皮肤,湿漉漉的眼睛中水光流转。


林三给他的密诏勉强维持住了汉王对他的信任,高酋对汉王说他愿意以侍卫身份继续潜伏在皇帝身边,待到起事之时,从皇宫内部给皇帝意外之击。而皇帝此时的提拔,不仅是给他点甜头,也是为了向汉王展示皇帝对他的器重,让汉王认为他是可以用的重要棋子。他以前是双重卧底,现在依旧是。


其实高酋不懂什么复杂的政治,他从来只是上位者杀人的刀,帮谁杀不重要,他只是为了家人而想光复高家。可现在除了家人,高酋有了别的牵挂,他想尽力做到两全,保全家人,也保全林三和大小姐,还有萧府的那帮傻子。


高酋眉头轻蹙,他知道自己的脑子比不上林三那般精明,所以往后他只能更加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。


高酋看向岸边的衣服,想着衣服上的血,他边淌水过去,边犹豫着要不要连衣服一起洗了。


这时,高酋敏锐地捕捉到了丛林里的响动,他猜测或许是什么丛林猛兽被他引来了。顾不得其它,他纵身一跃至岸边,抓起最上面的衣服就往身上裹。他踢出长刀,随即腾空而起一把接住,刀刃出鞘闪过寒光,接着下坠的力猛地向那矮丛劈去。枝叶被刀削去,在那之后的竟是个人,高酋赶忙回身收刀,擦着那人的鼻尖而过。他右手收刀,但动作未停,左手一把拽起那人就扔到草地上。那人似有些能耐在身上,落地一瞬就利落地翻身而起,刚站稳长刀就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,高酋大喝到:“你是谁!”


那人紧闭着眼不敢睁,双手举起不打算反抗,好像没有恶意,他结结巴巴地说到:“在……在下只是个……过路的,误入这里,无意……冒犯佳人……”


“我给你个机会,好好看看再说话。”高酋握紧刀柄,往他脖子压紧了些。


“不!不行!”那人还是死闭着眼,把头扭过去喊到,“我大哥说了,不能随便看的,看了就要负责。我好不容易才从家里出来,不能现在就回去成亲。”


“都什么乱七八糟的,把眼睛睁开!”


那人仍不肯睁眼,高酋眯起眼也懒得再废话,收了刀就要去扒拉那人的眼皮,那人赶紧捂住脸背过身去躲他。看着没啥特别,那人脚下功夫倒不赖,高酋和他原地左拦右堵几个圈都没扯住他,滑手得很。于是高酋抓住机会狠狠踩了他的脚背,那人顿时痛得捧脚直跳,眼睛瞪得溜圆。高酋伸手拎住他的衣领往自己面前拉,一张俊脸面无表情地盯着他,眼里话里都带着冷峻:“看清楚没。”


“我只无意看了一眼,这么暗,也没看太清,就觉得姑娘你皮肤挺白的。”那人被扯得仰起头,瞪大的眼睛眨也不眨,嘴皮子却上下翻个不停。


“还有呢?”高酋吸气呼气,咬着牙问到。


“还有啊……”那人喉结动了动,看着高酋的脸挪不开眼,“还有就是姑娘你长得挺好看的,比我娘还好看,虽然我爹总说我娘是这个世上最最好看的女人,但我还是觉得你更……”


他的话没能说完,因为高酋直接一脚把他踹了出去。那人捂着肚子直呼痛,一抬头就看到高酋走向他,边走边把衣服拉开,胸膛白花花的一片平坦。那人也不喊痛了,怔怔地说:“你……是男人?”


“不然呢?”高酋斜他一眼,重新把衣服拢好,弯下腰把刀鞘捡起,挽个刀花归刀入鞘。


“荒郊野岭的,你鬼鬼祟祟躲在那儿,我还以为是个野兽,没想到是个人。”


高酋语气里似乎有点失望,那人不解,便直接问了:“是野兽的话,不是更危险?”


“是人的话就不能吃了,而且你……”高酋眼皮半耷,打量他一番,“看着也不好吃,没肉。”


“你难道还吃人!也对,书上说人间无此殊物,非妖即狐,你是这山林的中精怪吗?”


高酋不想搭理他了,径直走向自己的衣服,那人则亦步亦趋地跟在高酋身后,冷不防地抓住了高酋的手。


“是暖和的,看来不是精怪。”


“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!”高酋抽回手。


那人丝毫不介意,笑里还带着些傻气,抱拳向高酋行礼到:“在下贺秋,敢问这位少侠名讳。”


“萍水相逢,将来也不会再见,没有互通姓名的必要。”


高酋扔下这句话就走,他的衣服还在岸边,上面血腥味冲人,但眼下只能将就穿了。想到身后还站着人,于是高酋回过头说:“我要穿衣服,你打算看着?”


借着月光,贺秋看到高酋露在衣袍外的腿,还有赤裸的双脚,他点点头,又很快摇摇头,转身就往树林里跑,“我去捡些柴来生火,给少侠暖暖身体。”


大夏天的暖什么身体?高酋心想这人大概真是个傻子。


穿戴好衣物,高酋的发梢还滴着水,他索性任由头发披着。没一会儿贺秋脚下生风地抱着干柴跑回来了,腰间别着把剑,肩膀上还挎了个包裹。想必是因为之前的冲突掉在了林中,趁捡柴的功夫,贺秋又给找了回来。


扔下柴贺秋就打算生火,却被高酋拦住了。高酋指着湖边的石滩说:“去那里,在这里点火,你打算把林子一起烧了吗?”


贺秋赶紧应着,抱起柴往那边跑。高酋看他笨拙生火的样子,明白了这人大概还得是个养尊处优的傻子。


费了好些功夫,火好歹是生了起来。贺秋向高酋招手,邀请他过去。而高酋挑了块离火堆稍远的石块坐下,没别的原因,刚洗完澡不想再出汗。贺秋也选了块石头,挨着高酋坐下。


“少侠要吃点东西吗?我这儿还有两块烧饼,山下买的,味道可好了。”


贺秋从他包裹里摸出个油纸包,打开后拿出个烧饼递给高酋。高酋接过烧饼也不吃,看着贺秋咬了口烧饼咽下,他便伸手抢过贺秋的烧饼吃了起来。


“哎!那是我吃……唔——”贺秋的话被高酋塞他嘴里的烧饼给堵了回去。


“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能乱吃,拿你试试毒。”


“少侠你真聪明,我受教了。”


贺秋捧着烧饼啃,还冲高酋傻乎乎地笑,高酋突然有点明白林三为什么喜欢逗萧府的家丁们玩了。可是接着贺秋就说到:“可是少侠,我要是提前吃了解药,再当着你的面吃有毒的饼,让你以为饼没毒又怎么办呢?”


“闭嘴。”高酋沉着脸抢过他剩下半个饼,大口吃了起来,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动。贺秋被抢了饼,撇着嘴有点委屈。两人之间陷入沉默,橙色火光摇晃,木柴啪啪作响。良久之后,贺秋耐不住了,开了口:“少侠,你陪我说说话呗,咱们干坐着多无趣啊。”


高酋自然不理他,只是望着湖面。贺秋只得自己又说到:“在下家里是在南边经商的,上面还有两个哥哥,也和我爹学经商。但我不爱对着账本算盘啥的敲敲打打,最大的愿望就是能闯荡江湖,仗剑天涯,成为守护一方的大侠。”


“就你?够土匪恶霸砍几次?”高酋看着他那细胳膊细腿,毫不留情地说。


“我娘也是这么想的,哭着不愿意让我走。其实我武功很厉害的,我家那些护院都不是我对手。最重要的是我轻功好,打不过还能跑,没人追得上。”


高酋抽动唇角,忍住了笑,他说:“所以你是偷溜出来的。”


“被你看出来了,”贺秋挠挠头,“这样做确实对不住我爹娘,不过没关系,等我成为名震一方的大侠,我爹娘一定会为我高兴的。”


高酋瞟了他一眼,摇摇头不说话,那人自顾自地继续絮叨:“不过也奇怪,我这一路游山玩水地过来,一次行侠仗义的机会都没遇到,一身功夫毫无用武之地啊。”


“你都没和人交过手?除了你家的护院。”


“没有。”贺秋诚实地点头,“你是第一个揍我的人。”


“你这样还敢大晚上从荒郊野岭过路。”


“我得赶着天亮前去山顶看日出啊,听说这座山的日出可美了,金光万丈,美仑美奂。当地人还传说,会神仙在那里采集灵气呢。”


贺秋说得眉飞色舞,高酋再也忍不住了,“你真信有神仙?”


“信啊!我被神仙救过的。”贺秋压低声音,表情神秘地凑到高酋面前,“你别看我现在身强体壮的,小时候因为不足月就出生了,所以身体很弱,差点就病死了。我爹四处重金求医都无果,没想到突然来了位老神仙,不仅治好了我,还分文不收。临别他前对我爹说,让我习武强身,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。”贺秋说得尽兴,还摇头晃脑起来。


“少侠要和我一起去找神仙吗?不对,我是说一起去看日出。”


“不去。”高酋抱着刀,闭上眼睛养神。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傻子影响了,怎么还真和他聊了起来。高酋虽闭了眼,但仍绷着身子留意四周动静。四下因他们谈话结束又安静下来,偶尔传来虫鸣和树叶摩挲之声。


这样的环境本该使人感到通透宁静,但高酋的心却更乱了。他想到了过去,想到了将来,想到皇上和汉王,想到了林三。


林三和他不同,林三与萧家人都是清白之身,良善之人。就连眼前这个贺秋傻归傻,也是白纸一张,干干净净。只有他满嘴谎言,杀人无数。高酋不知道这种气闷是羡慕还是嫉妒,也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。和他死去的萧峰一样都是棋子,萧峰比他先死不过是丢卒保车,汉王和皇上也都不是他要护着的将,而是下棋的人。无论谁输谁赢,棋盘上的棋子都将拼杀得所剩无几。


高酋想自己果然还是羡慕林三的,不要高官厚禄,能守着家人爱人,认真经营家业,便觉得幸福美满了。而高官厚禄,光耀门楣,一直是高酋所求的,却不是他真心所求的。


“少侠要喝酒吗?”


贺秋的声音响起,打断了高酋的思绪,高酋抬起眼去看他,“你还随身带酒?”


“我有剑,自然也要有酒,大侠都要有这些的。而且结交朋友,就该举杯对饮,不醉不归。”


贺秋说着拧开酒壶豪饮一口,然后捶着胸口,被酒呛得直咳嗽。高酋终是没忍住轻笑一声,又赶紧恢复原样。贺秋看高酋笑了,也笑得灿烂,他说:“我看少侠总是皱着眉,是有什么烦心事吗,说不定我能帮上你。”


“我天生如此,不劳你费心。”


高酋拒绝了,他拿过贺秋手中的酒壶,轻晃几下,酒香四溢。高酋知道自己酒量差,酒品更差,但此刻他胸闷,少喝几口应该无碍?以前都是一口气喝一壶才醉的,只喝三口不会醉的。这样想着,高酋饮下第一口酒。


酒液醇香,冰凉又辛辣,从舌苔一路烧到胃,又烧到心头。


“怎么可能有人天生不高兴?”


高酋听到贺秋在问,他偏过头看这位面相干净,未经风霜的青年人,他说:“因为我的命没你的好。”


说完,高酋饮下第二口酒。


“少侠言过了,在下与少侠确实是萍水相逢,但我也是真心想当少侠的朋友,只要少侠开口,我定当全力以赴地帮你。”


“我不是什么好人,江湖险恶,不适合你,早点回家吧。”


“正因江湖险恶,这才更需要我肃清邪道,弘扬正道。”贺秋握拳说到。


“还真是特别,”高酋仰头,饮下第三口酒,“傻得特别。”


“我不傻,我是认真的,少侠我是一定要帮你的,我想看你高兴的样子,你笑起来比皱眉要好看多了。”


贺秋说着说着,高酋的头就低了下去。贺秋忙唤了他几声, 他却没有任何回应。贺秋起身蹲在高酋身旁,推了推他的胳膊,“少侠?少侠?你怎么了?”


突然间高酋猛地抬起头来,一头长发甩得乱飞,把贺秋惊得一哆嗦。高酋眼底泛红,目光迷离,直直望进贺秋眼中。贺秋如愿以偿地看到眉眼弯弯,唇瓣轻启露出几颗白牙吃吃笑着的高酋。少了冷硬后,贺秋觉得高酋多了分柔软,多了分乖巧。


美色当前,让呆愣的贺秋在高酋抓起他的手时没有警觉,只见高酋把脸贴在他的掌心蹭,然后猝不及防地一口咬了上手腕。


高酋下口狠,贺秋叫得惨,把沉睡中的林鸟都吓得扑腾。没一会儿高酋松了口,他竟还用舌尖沿着牙印舔了一圈。他仰面去看贺秋,翘起的唇角写着无辜,眼波流转,别样风情。


“果然不好吃。”高酋含糊嘟囔,推开了贺秋的手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又把酒壶往嘴边送。贺秋哪敢再让他继续喝,抱住他的手臂就想夺酒壶,嘴里还劝着少侠你醉了,快别喝了。


高酋被他死死拖着手臂挣不开,另一只手握拳就往贺秋脸上打去,拳头挨着贺秋的头发被他躲过去。高酋还没收回手,贺秋就扣住了他的手腕,高酋本想拽回却发现手臂酸麻,根本使不上劲。高酋去瞪他,他还冲高酋一笑,“我师父教的,还是第一次用。少侠你酒量真差,才三口就醉了,这样是当不了大侠的。”


高酋确实只喝了三口,只是他没有料到,贺秋按照大侠的标准准备了最烈的酒。


高酋也向他展颜一笑,下一秒踢出一脚,这次贺秋有了防备,腿上一个翻跃,白色衣摆扬起残影,落在了高酋的身后,还顺手抢走了酒壶。贺秋举起酒壶得意对着高酋摇了摇,然后转身直接扔了出去,酒壶划过弧度扑通落入湖水中。贺秋拍拍手,再双手一摊,“现在没酒了。”


高酋站在原地,身形有些不稳,他扶住额头晃晃头,刘海垂下连着阴影遮了他的眼睛。贺秋担心他摔跤,快步跑去扶他,未曾想刚接触到高酋,就被高酋勾脚给绊倒了。身下的石头磕得贺秋浑身都疼,他仰面朝天,哼哼唧唧地呼痛。而高酋长腿一迈,跨坐在他身上,贺秋只看到高酋的唇往他脸上落去,心想完了,脸要被咬破相了。


意想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,而是湿润的,微凉的,带着柔软的触感。高酋俯着上半身,长发把他和贺秋遮在里面,嘴唇不停在贺秋脸上亲吻吮吸。


幕天席地,没羞没臊的。


贺秋也是被家里人按着读过书的,虽然未经人事,但也知道这样不妥。他拦着高酋的动作说:“少侠,我还没成过亲,我们这样……”


高酋不说话只是笑着,嘴巴抿成线,眼角还挤出细纹,埋头又要去亲贺秋。贺秋被他亲得头左躲右闪,但总会有一两个湿润的吻落下。他确实想看少侠笑的样子,但实现方式出现了偏差,早知道就不该让少侠喝酒。


该推开他,贺秋的手穿过高酋半干的发丝,摸上了他的肩,可贺秋犹豫了。他没有对高酋说谎,高酋在湖中沐浴的时候,他只看清了一眼。在他眼中的是月光下的湖泊,湖中的美人,静谧美好到他为此失神。


贺秋的手拨开高酋的发,他捧住高酋的脸阻止了亲吻。他凝视着高酋的脸出神,火光摇着光影晃动。贺秋咽咽唾沫,另只手臂支起身体,鬼使神差地缓慢靠近。


随着距离拉进,贺秋嗅到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的,然后血腥味越来越浓厚。贺秋愣住了,停在了与高酋近在咫尺的距离。


高酋感觉自己混混沌沌的,又觉得清醒无比,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却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。思维和肉体仿佛分离开来,肉体在做着胡事,思维却在一旁看着。


为什么你不推开我?高酋的思维在想,如果是林三的话,一定会推开我的。上次喝醉时,好像也是这样追着林三又咬又亲,林三则一次又一次推开我。所以你为什么不推开我?因为你不是林三吗?那你是谁?是谁?是谁!


高酋醒了,他看着视野里放大的陌生的惊魂未定的脸,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。他慌乱地推开贺秋,跌跌撞撞地去捡佩刀。最后也没去看贺秋,头也不回地跑进了树林里。


在林中游荡了一整夜,天欲破晓之时高酋总算走出了树林。他的头发早已干透,但他没找到自己的发箍,也许是掉在什么地方了。他披头散发地一路问路回到客栈,客栈老板娘看他这样,好心给他一条发带束发。高酋谢过老板娘后进了客房,收拾起为数不多的行李。


窗外传来客商招呼马夫赶紧启程的叫喊,他们的目的地与高酋的一致,马蹄朝向的是京城的方向。昨夜莫名发生的荒唐事已无暇再想,高酋知道,他也该启程了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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